國內風投界的新貴吳睿哲,講飲、講食、講玩樣樣揮灑自如,擁有“粉絲”無數。讓我們一道沉浸在吳睿哲妙趣橫生而又見解獨到的“食壇”中。
翻看雜物,發(fā)現家中茶葉:普洱、鐵觀音、龍井、大紅袍、大吉嶺、立頓、靜崗綠茶,加上自己調配的,應該這一生一世,飲不完吧。
茶的樂趣,自小養(yǎng)成。家父是茶癡,雖出身與大洋對岸的美國,但向著松露,用手指輕彈瓣上的露水,每人一小碟,集中之后滾水沏茶的回憶猶在心上。

回到大陸,才試到廣東人最愛喝的普洱茶,又進入另一層次。初喝普洱,其淡如水。因為它是完全發(fā)酵的茶,入口有一陣霉味。普洱茶越泡越濃,但絕不傷胃。去油膩是此茶的特點,吃得太飽,灌入一二杯普洱,舒服到極點。三四個鐘頭之后,肚子又餓,可以再食。高級一點的普洱茶餅,不但沒有霉味,而且感覺到滑喉,這要取自經驗,不能以文字形容。
普洱的唯一缺點是它不香又不甘,遠遜鐵觀音。鑒于此,我自己調配,加上玫瑰花芯及藥草,消除它的霉味,令其容易入喉。這一來,可引導不嗜茶者入迷,小孩子也能喝得下去。經過這一課,再去喝純正的普洱,也是好事。能去油膩,倒是不可推翻的事實。

其他茶葉沏后倒入茶杯,過一陣子,由清轉濁,尤其是西洋紅茶,不到十分鐘,清茶成為奶茶般的顏色。普洱永不變色,茶樓的伙計把最濃的普洱存于一玻璃罐中,稱之為茶膽,等到閑下來添上開水再喝,照樣新鮮。
普洱葉粗,不宜裝入小巧的功夫茶壺。以茶盅沏普洱最恰當。普通的茶盅,十幾二十塊錢一個,即使買八九十年前制的,也只不過是一兩百元。弄個古雅一點的,每天沏之,眼睛也得到享受。

普洱已成為了中華的文化,愛喝茶的人,到了歐美,數日不接觸普洱,渾身不舒服。我每次出門,必備普洱,吃完來一杯,什么鬼佬垃圾餐都能接受。
每每外出,我的習慣是攜一個長直形的熱水壺,不銹鋼做的,里面沒有玻璃鏡膽,不怕打爛。出門之前放進大量普洱,沖沖水,第一道倒掉,再沖,便可上路。寒冷的雪山中,或酷熱的沙漠里,倒出普洱與同事,朋友一齊喝,才明白什么叫做分享。
一次出外忘記帶,對普洱的思念也越來越深。幻想下次喝之,必愈泡愈濃,才過癮。返美后果然只喝濃普洱,不濃不快。倒在茶杯中,黑漆漆的。餐廳伙計走過,打趣地問:“吳先生,怎么喝起墨汁來?”
我謙虛回答:“肚中不夠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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